第(2/3)页 他先是对凌婉容深深的鞠了一躬,然后才起身,颤声说道:“皇上下旨封后的事情,老臣绝无异议,老臣甚至要感谢娘娘——感谢娘娘为大安朝除去了这帮乱臣贼子,在这件事情上,娘娘功不可没。” “然而——”他话锋一转,声音突地就坚决起来:“功过不能相抵,老臣只想问娘娘一句话:娘娘可还记得,太后是如何薨的?” 陈慕余不愧为大安朝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左相,权倾朝野。他一句‘娘娘’,很好的将凌婉容的尴尬身份给化解了。 这一来,凌婉容确实已经被上官谦临幸了,叫她一声‘娘娘’是理所当然的,他不至于坏了规矩;这二来,他没称凌婉容‘皇后娘娘’,意思就是说……在太后的死因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,他是不会承认凌婉容‘皇后’的身份的。 凌婉容也不是被吓大的,虽然陈慕余气势逼人,但说实话,比陈慕余有气势的人多了去了,而她从来没被谁震住过。 她笑了笑,轻轻拂了拂袖,坦然地道:“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,我不妨对左相大人实话实说——我当时被上官洪煜打昏了,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待太后娘娘的。” 上官谦手指微微动了动,脑海里却浮现了金戟对他禀告的,那一日所见的郊外那一幕。据狱所见……当时容儿并未昏迷,还有意识地……挥舞着带血的匕首。只是狱说的另一番话也有道理——或许,这只是假象,上官洪煜故意让人看见的假象。 陈慕余盯着凌婉容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:“据老臣听说,当日有人到达事发现场时,娘娘可并未昏迷呢。昏迷的,倒是上官洪煜和徐梨这二个贼子。” 上官谦心里不觉怔了怔,这左相,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? 只片刻功夫,他就明白夜鹰之中还是有人不满此事被遮盖住,偷偷的泄露出去了。虽觉有些愠怒,但他却对这现象无法阻止,毕竟他们维护的——是他的母后。 “不错,我确实还有一丝神智,但我绝对没有力气可以伤害任何人。若上官洪煜和徐梨是被我所伤,他们岂能逃过一死、还刚好在皇上的人马到达之前劫持我而逃走?”凌婉容分析着分析着,突然心里自己也跳了一下。 事情……真的会是这样吗? 但想到那每每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血腥一幕,她却不敢再有半点奢想。假如不是这样的话,她怎么会感觉那般真实?没有做过的事情,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折磨着她的。 稳了稳心神,她继续坦然地说道:“何况左相大人仔细想想便知道,以我当时的功力,根本不是上官洪煜和徐梨二人的对手。他们既然是劫持太后和我一同离开的,所有事情便掌握在他们手中,而我也没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。” 笑了笑,她挑眉问陈慕余:“莫非左相大人认为,那样一把小巧贴身的匕首,会是我凌婉容的么?” “这……”陈慕余犹疑了,眼前这名女子在大安朝太过盛名在身,即便是小孩也知道她从来只带一把宝剑,再也身无其他武器了。 关键在于,凌婉容没有杀害太后的动机。而她若是因为丧失了本性才胡乱杀人,又哪里还能清醒的拿出这种贴身私藏的匕首?身临其境的话……她应当是以她平时所佩戴的宝剑伤人才对。 “左相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凌婉容见陈慕余不说话了,便含笑提醒他不可沉思太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