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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怔了半秒,回忆起了好些年前的经历片段。
“如果没有记错,你是奥特克劳科?你现在也还在服役?”周长风费了好大劲才想起名字,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正确,很高兴你还记得我。”来者又摇了摇头,用无所谓的语气说:“我现在只有个顾问的头衔而已。”
这位便是菲利普-弗朗索瓦-奥特克劳科,他在原位面有一个知名度更高的化名——勒克莱尔,以及以他命名的主战坦克。
历史上为了追随自由法国,他化名勒克莱尔以防止妻子儿女遭到报复,辗转前往伦敦投奔戴高乐……
当然,周长风并不知道面前这位正是勒克莱尔。
而今法兰西改头换面,政权更迭,勒克莱尔所属的部队在勒芒解散,公爵世家的他孤身返回家乡,打算观望一段时间,就这样无所事事了几个月之久。
由于新组建的武装力量缺乏军事人才,许多第三共和国的军官也加入其中填补空缺,勒克莱尔同样被重新征召授衔为预备役上校,参与组织部队训练与演习,前不久又晋升准将,可实际上只是没有实权的虚职而已。
周长风笑着说:“学院的鹅肝和葡萄酒我还忘不了,有机会还想尝尝。”
勒克莱尔故作惊讶地回道:“只是这些吗?任何时间都欢迎你。”
“贵安,夫人。”
“哎哎,你好。”
这时,勒克莱尔的妻子伸手朝向夏筱诗,二人握手以后也闲聊起来。
几人一同入场,宽敞典雅的厅堂中已有好些人谈笑风生,男女侍者端着餐盘来来往往。
晚宴的筹办方相当尽心,找了不少翻译人员,丝毫不用担心语言交流不畅。
拿着高脚杯的周长风沉吟道:“你们的内政还是很混乱啊,如果不能及时解决,这场战争你们恐怕就要缺席了。”
勒克莱尔苦笑道:“在过去的欧战中法兰西失去了130万人,还有100万人残疾,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,这段惨痛的记忆让人民厌恶战争,他们不会遗憾(缺席这场战争)。”
“可能你们已经体验到了保持中立的好处。”周长风若无其事地说。
“如伱所说,这确实是非常美妙的体验。”
缺乏斗志的法国人颇有些想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意味,与世无争。
但是,一個处在热点地带的中立老牌列强……很明显,尽管存在意識形態的差异,可其統戰价值依然大的没边。
德国人极力想得到新的盟友,而英国人和美国人都不愿意再出现新的敌人——温斯顿首相执意命令空袭从法社领土过境的德军,这一行为引发了相当多的声讨和指责。
法社上层比较认可的大方向是保持中立、观望态势,但是要尽快整备军力,消灭败逃至殖民地的第三共和国流亡政府。
这其实有些自相矛盾——英国注定会派兵协防,那么到时候几乎避免不了对英作战。
这时有人凑了过来,对勒克莱尔好奇道:“奥特克劳科,你居然真的认识他。”
后者拍拍手,神采飞扬的大声介绍道:“女士们先生们,东方的卓越艺术家就在你们面前。从大海到陆地的登陆作战是最复杂、最困难的军事行动,现在,世界上最杰出的两栖战术家来到了这里。”
“我太愚钝了,一个月前我还不相信他的成就,但得知英国人尝试了卑鄙的谋杀后,我深信不疑。”一位作家煞有介事的自我介绍道。
万众瞩目的感觉非常奇特,尤其是当这些眼神都充满着仰慕与尊敬时,得意之情无可避免的油然而生,灼热的目光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周长风都有些窘迫。
太放得开了!
这帮子法国人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,那些靓丽高挑、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华贵女郎,简直像看见了落单羊羔的郊狼。
如此状况导致一旁的夏筱诗都没心思聊天了,她顿时感觉这宽敞典雅的厅堂成了龙潭虎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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