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七章:震怒-《一池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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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尚未回京,徐贵妃和刘铭就已经处境堪忧了。

    正说话的工夫,养心殿的石阶就已经在眼前了。

    反正该说的,差不多也都说了,怀章做了个请的手势,又一面迎着卫箴步上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卫箴见着皇帝的时候,觉得他脸色不好,不是说在震怒中的那种阴沉的不好,而是……

    他请过安站起身来,就问了句:“陛下近来身体抱恙?”

    皇帝挥了挥手:“怀章不都告诉你了?还明知故问?”

    卫箴说不敢,可话却没收住:“看样子,陛下为福建案和京中流言一事,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啊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逼的实在太紧——”他好似无奈,又多少有些埋怨,只是尾音太短了,叫人听不真切。

    皇帝在桌案上头点两点:“还是先说说福建的案子吧。这个汪祺,他为什么通倭?为了这个,连他亲爹都要杀?蒋招当初又是怎么发现的端倪?他既发现了汪祺有问题,为什么没有给京里递折子?他一个守备太监,又是怎么死在汪祺手下的?”

    “汪祺通倭是为什么,臣现在也是不得而知。他畏罪自杀,这个问题,便永远都无法解释清楚了。至于陛下后面所问——”卫箴顿了下,“我们发现蒋公公身死时,他身边只有两个从宫里带出去的小太监,据汪祺留书所说,他以重金买通了小太监,在蒋公公的茶中下了毒,本来也没打算要蒋公公的命,可他知道了臣与郑公至福建,便慌了,只能杀人灭口。”

    “那小太监呢?”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皇帝问,卫箴就回,横竖早前一番说辞是都巧妙设计过的,连所谓的汪祺留书,都是假的,“汪祺连蒋公公都要杀,更何况是这两个小太监。”

    皇帝却哦了一嗓子,低声叹了句那就是死无对证。

    一句话叫殿下二人皆大惊,还得强撑着镇定。

    可是皇帝那一句轻叹,似乎又真的只是随口一说,其后再没有质问他二人,反而转了话锋:“那蒋招为什么没给京城递折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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