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青砖古道,四野荒凉。 苏酒冷冷清清立在马车上,“陆执,你觉得战争好玩吗?” 寒风萧瑟,那个少年连裤衩都不剩,狼狈地被同样裤衩不剩的长生护在地上。 主仆二人都弱不禁风,此时正冻得瑟瑟发抖。 他打了个喷嚏,眼睛里满是阴冷晦暗,嘴上却倔强道:“大国之争,从来如此。你我都是寻常人,又怎么能违逆世道?” 苏酒眯了眯眼。 得,他仍旧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。 她没多说什么,拿了两套备用的衣裳丢给他们。 这次出来的匆忙,陆执又没有出远门的经验,因此只带了无数金银珠贝,并没有带衣裳。 所以苏酒丢给他的,是自己的换洗衣裙。 陆执重新坐回车厢,黑着脸一声不吭。 他穿珍珠白刺绣牡丹的立领长袄,搭配天碧色织金卷云纹马面,脚上还穿着一双缎面绣花鞋。 偏偏因为他身姿清瘦,苏酒的衣裙穿在他身上居然恰到好处! 他肌肤白皙,容色清隽秀美,眉间一点朱砂痣,垂眸时有种道不出的韵味。 苏燃和李牧想笑又不大敢笑,憋得十分辛苦。 苏酒同样忍俊不禁,但又怕这厮彻底恼了,所以借着观看窗外景色的理由转过头,死死咬住唇瓣才没让自己笑出声。 行了一个时辰,陆执终于冷冷开腔:“想笑就笑,有什么大不了?等到了前面城镇,我再买新裙子就是!” 他恼得太厉害了,一时间口不择言,把“新衣裳”口误说成了“新裙子”。 苏酒三人终于憋不住,抱着肚子大笑出声。 陆执面子里子都丢尽了,干脆跟长生一道坐在了车厢外。 可是这场战争波及的城镇太多了,一路上所有城池都拒不接待过往路人,唯恐被难民涌入城中扰乱秩序。 他们只得风餐露宿,偶尔遇见些茶棚还算幸运,有时候连着走了三五日,莫说茶棚,就连野果子树都没有,只能靠李牧捉鱼打兔子、苏酒挖野菜煮汤熬过去。 半个月后,他们终于赶到了鬼狱边境。 这里战火滔天,处处都是面黄肌瘦的难民。 第(1/3)页